第七十八章   人发杀机-《佛子北风行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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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哎……你以为我不想呐,可无奈家有悍妻,又有严父,若是无故夜不归宿的话,醋坛子难免会打翻,她若是闹起来,会被家父知道的,到那时只怕再想出来都难啦,我怀疑古人写的那句,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,怕是也如今日你我这般难舍难离,你我还是暂且忍耐些吧。”
    长门师太云鬓散乱,媚眼迷离,此时,也只能无奈地善解人意道。
    “好吧,夜深了,山路湿重路滑,你也走慢些,记得常来看我吖!”
    二人依依不舍道别,司马无功缓步走出精舍,出门望了一眼黑乎乎的夜空,天上积了厚重丛云,提着一盏灯笼走上了石径,山中风大,此时吹到身上,颇有几分寒意,他轻轻揉了几下腰,腰间有些酸楚,脸上不由现出几分苦涩,家有悍妻严父不假,其实,他更怕自己哪一天会累得爬不起来,谁会相信,看上去娇娇弱弱的长门师太在床榻上竟然悍似乳虎,哪一次来不是榨干自己的最后一滴?
    最难消受美人恩呐!
    不知不觉已到了后院门口,把手里的灯笼交给仍守在门房的静若,司马无功走出了院门。
    崎岖的山路有些不平,司马无功走得深一脚浅一脚,就像喝醉了似的,他知道,每次从长门师太的精舍出来,都是这样腿脚酸软,忽然,脚下一个拌蒜,不知是谁在路上放了一块石头,他扑通一下被绊倒了,咕噜一下滚到了路边的草丛中。
    这时,栖在树上的一只夜鸮被惊起,扑棱着翅膀远飞,发出一阵哀鸣般的叫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
    在滚落的时候,头与四肢磕碰到山间的乱石上,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痛疼,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呻吟,正在这时,他的嘴巴忽然被人用一块麻布捂住,他顿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,望向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夜色,感到一阵无比的恐惧。
    是谁?
    是人还是鬼?
    突然,他的脑袋一沉,昏死了过去,被人装到了一只布袋中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浮云岭西麓,乱葬岗。
    这时,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,令他不寒而栗。
    “不要怕,怕也没事,反正你一会儿也就不怕了,因为,你一会儿就得死!”那人幽幽叹息一声,显得好像无比惋惜,又接着道:“哎……我真不想这么快杀你,因为,你要是死得太快,就少遭很多罪。”
    他呜呜了几声,嘴被麻布紧紧堵住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他感到双腿间有一股温热流出,他被吓尿了。
    这人到底是谁?是打劫的山贼?还是仇家?
    无数个疑团在他脑子里盘旋,但很快那人给出了答案。
    哲古达啪啪扇了他两巴掌,那人在他脸上放了一块麻布,只发出两声闷响,如两记重锤轰下,只听“咔吧”一声,两侧的颧骨全都被打折了,白森森的骨头破肉而出,他疼得几乎昏了过去,但令人奇怪的是,脑袋却无比清醒,因而,这痛疼令他刻骨铭心。
    哲古达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。
    “今夜我就让你死个明白,实话告诉你,我姓哲,是来找你清算一笔十几年前的血债,当年你爹杀了我哲家满门百十口,今夜,就先拿你命来祭奠他们。”
    司马无功身如寒冰,如见鬼般看着眼前这个蒙着面,只露出两只如利箭般的眼睛的人影。
    噗!
    一道寒光掠过,一颗头颅飞起,头颅上两只眼睛依旧瞪得很大。
    轰隆一声,半空响起一声惊雷。
    一道霹雳穿破厚厚的云层,夜空瞬间亮如白昼。
    磅礴大雨落下,涤荡着世间的尘埃。		
    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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