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废弃防疫站二楼的走廊阴冷逼仄,空气中飘浮着陈年尘埃与某种难以言喻的霉味。陈阳被粗暴地推搡进一个看似会议室的宽敞空间——从墙角的折叠椅到天花板上斑驳的铁皮,一切都透露着末日般的颓败气息。 “咣当”一声,身后的木门被重重合上,那声音像是某种野兽的关门警告,震得他耳膜发紧。 陈阳下意识回头,紧接着被人往前推了一下,他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。手腕上的束缚终于被解开,解脱的瞬间让他舒服了一些,不停的晃动着手腕。 紧接着,蒙在头上的布袋也被扯了下来,眼前骤然一亮,刺得他瞳孔骤缩。那种突如其来的光亮像无数根银针扎进眼球,连带着脑仁都隐隐作痛。 黑暗与光明的交替让陈阳本能地闭上了眼睛,头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他下意识咬住下唇,喉结滚动了一下,咽下了喉咙里泛起的苦涩。 约莫过了几分钟,或者更久,他才勉强睁开一条眼缝,让光线缓缓渗入。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后,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扫过四周。 房间深处是一扇半开的窗户,窗框上积满灰尘,墙角摆放着几张生锈的铁质座椅,椅腿歪斜,似乎随时都会散架。空气中那股混合着霉味和消毒水味,让陈阳不由抽动了几下鼻子。 陈阳眯起眼睛,视线掠过房间中央那张积满灰尘的木桌,强迫自己稳住心神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目光再次环顾四周,试图捕捉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或者威胁。 这间屋子看起来曾是一间会议室,此刻却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。积满灰尘的墙皮斑驳剥落,依稀可见褪色的标语痕迹。几张锈迹斑斑的铁椅东倒西歪地围着一张老式木桌,桌面坑洼不平,漆面几乎掉光,露出底下泛黄的木材纹路。 而最引人注目的,是站在窗边的那个女人。她背对门口,整个人像一株笔挺的白杨树,肩背线条流畅而有力。长长的乌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丝绸般的柔光,一直垂到腰际。风吹过,发丝微微飘动,却始终贴着那道优美的曲线。 尽管只能看到背影,陈阳的目光却无法移开。那轮廓在显得格外清晰,脖颈处细碎的绒毛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。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,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个人,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。 “陈老板,久仰大名。”女人开口了,声音像是刻意压低,却掩不住那种特殊的音色——那是一种天生的磁性,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。 陈阳心头一震,这声音他绝对在哪里听过,那种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,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。但此刻大脑却像被蒙上了一层雾,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飘荡着,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,怎么也想不起来。 站在女人身旁的是个穿着古怪长袍的男子,那长袍的材质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织物,上面绣着诡异的符文图案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暗的光芒。 宽大的帽子完全遮住了他的脸,帽檐压得极低,将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之中。只能看到下巴处一道狰狞的疤痕,那疤痕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,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过一般,已经愈合但依然触目惊心。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后那把造型古朴的长弓,弓身很长,材质看起来像是某种珍稀的木材,弓身泛着暗红色的光泽,在灯光下散发着妖异的红光,像是浸染过无数鲜血,甚至能隐约嗅到一丝血腥味。弓弦是某种不知名的材料制成,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,轻微颤动着,仿佛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箭矢。 角落里坐着两个人:一个穿着考究西装、约莫四十出头的南方人,那西装是手工定制的,剪裁精良,但此刻却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皱巴巴。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,正用一块丝质手帕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,手帕上已经湿了一大片,散发着汗水的咸腥味。他的眼神游移不定,时而看向门口,时而偷瞄向窗边的女人,显然内心极度不安。 第(1/3)页